幾十年來,余險峰用心感受著周圍的一切,用凝重、鮮明的筆墨,傳達出對藝術的虔誠。在當今福建藝術領域,余險峰算是佼佼者。他將詩、書、畫三者渾然融合,氣韻生動、隨類賦彩,既厚重靈動,又清新別致,傳達出強烈的時代氣息。 余險峰是個具有多重身份的人物,無論做官、做人,無論從政、從藝,歷來低調,從不張揚,而對前往討教的書畫愛好者從不拒之門外,總是與他們平等交流,友好相處。我與余險峰未曾謀面時,已同他書信來往數年,他時常直率地指出我發表在報紙上作品的疏誤之處。第一次“零距離”余險峰是在龍田福廬山公園一期工程竣工剪彩現場,由他撰書的長聯“到此地能耳聞戚元敬平倭戰鼓,登斯山可心會葉進卿杖策情緣”,以及長達數百字的行書碑文,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更令我欣喜的是,聽說余險峰耗費數月時間,參照當年葉向高命人木刻的地形圖創作了一幅高45公分,長640公分的國畫山水長卷《福廬靈巖全圖》。其對家鄉山水的摯愛和對前賢的敬仰之情令人感動不已。其次,是在泉州開元寺舉辦的“余險峰書畫展”,我被他近年創作的數十幅精妙的書畫作品所震撼。第三次是去年的某一天,我前往他家拜訪,被其居所里濃厚的文化氛圍所深深感染。與余險峰會晤,聽其談笑風生,上下五千年,縱橫八千里,著實令人難以忘懷。他雖長期在外工作、學習、生活,卻十分關心、關注家鄉福清文化事業的每一個變化。他認為,福清這塊土壤,人文積淀深厚,歷史上孕育過許多了不起的人物,這些人物留給我們一筆筆豐厚的精神財富,值得我們在新形勢下進一步挖掘,并發揚光大,才不虛“海濱鄒魯,文獻名邦”之譽。 二 余險峰出生在福清偏僻的海島——龍田鎮東壁島。20世紀50年代,余險峰還在小學時代就已經拎著苧蔴捆扎的特制的大筆,飽蘸石灰水,按照當時海防工作的要求,在島上嶙峋的巨石上刷寫巨幅的海防標語,字徑比他的人還高。幾十年后,當人們問及余險峰如何練就懸腕懸肘的基本功時,他才猛然意識到當年在東壁島上書寫標語和繪制海防壁畫的意外功效。 在人生旅途中,余險峰有過6年驚濤駭浪摔打的海員生活。在海上,他當過報務員、水手、輪機員……艱難、苦澀、枯燥和暈船的痛苦,卻從未令他對文學、藝術和美的追求有絲毫減退。贊譽余險峰書法的人,無不傾倒于他那字里行間流露出的豪縱之氣,這種不羈的豪氣,來自于他的閱歷、識見以及綜合素質的積累,而那6年海員生涯看似與書畫藝術風馬牛不相及,但余險峰卻在一首七絕《謝飲》詩中告訴我們:“東溟藉得濤千頃,豪氣時從筆底來”。 |